【必应】“00后”厨师转型乡村守护人：我为土地上的人们代言 —
圆圆0后脸庞，一头卷发让22岁的厨师全进华看起来更显憨厚。妹妹全红婵一战成名后，转型出身广东湛江农村的乡村全进华，走进了人们的守护上视线。 2022年，人为人们必应家里种的土地五六亩红橙成熟了，全进华随手发在抖音上0后很多粉丝想购买。厨师从此，转型他走上了直播带货之路。乡村 他在新疆零下20℃的守护上户外雪中吆喝着棉被，也在湛江将近40℃的人为人们高温中浑身大汗卖着荔枝。最多的土地一场直播，他在两个多小时里0后卖出去20多万元的新疆灰枣。下播后，他很有成就感。 如今，全进华已经成了家乡的“乡村守护人”，他用自己的双手，在短视频直播的一方天地中，为土地上的人们代言，也圆了自己的梦。 全进华给新疆灰枣代言。 受访者供图 守护乡村的人 广东茂名的雨稀稀拉拉下了几个月，这对于中国最大的知网荔枝产区来说，并不是一件好事。 荔枝红色的外皮在枝丫上裂开，露出里面白色的果肉——这叫爆果，里面的水分太足了，一旦卖不出去，就马上会烂在树上。 5月初，全进华从湛江来到茂名，帮农户们卖荔枝，参与抖音助力广东百千万工程的“粤品月香”电商项目。他已经给茂名荔枝带货了两年。今年，因为雨大，荔枝减产，很多外地的收购商都放弃了茂名的小散户。如果农户们自己卖，只能用自家的小货车拉着荔枝到附近的城镇里，价格提不上来。 全进华体验过这种感觉，小时候家里种红橙，天气不好时，红橙的皮褶皱多，卖相不好，即使橙子汁水很甜，也没人愿意收。父母开着小货车，优酷去市集里卖。“10元8斤到9斤，纯赔本的买卖。”全进华说。 红橙成熟时已是深秋了，全进华跟着父母去过一次，站一天脚都冻麻了。所以他懂得农民们靠天吃饭的无奈。 “现摘现发的荔枝是怎么个流程呢？这种裂的果，我们会剪掉，长的枝丫也会剪。”全进华拎着一把荔枝对着镜头说。他站在雨里，卷发被打湿贴在脸上，他的身后，老乡们在棚子下带着草帽挑拣处理着刚摘下来的荔枝。“我们摘这些荔枝，真是跟时间赛跑，来这里跟打仗似的。” 全进华在下雨天给茂名荔枝代言。 受访者供图 这一次带货的成果很显著，20天里，全进华卖出了五六万斤的荔枝，大多发往荔枝单价较高的外省。 靠天吃饭的农业碰撞上市场经济，减产丰收的每一次颠簸对末端的农户来说，都是未定的运数。 相较于今年荔枝的减产，全进华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去年老家湛江火龙果的滞销——由于果子结得太多，一两毛钱一斤都没人要。“人们宁愿它烂在地里当肥料也不去摘，因为人工成本都贵过了水果。” 全进华去了现场，几十亩熟透了的火龙果连在一起像一片火。“见不得这些，”全进华说，“他们辛苦一年的结果就这样荒废了。”他决定垫钱采摘。 夏日炎炎，光线照在摘果的工人身上，他们大多是周边的村民，家家户户都种了些火龙果。全进华花了七八万元，雇了100多号人，大家分工合作，从摘果到运输再拉到仓库里打包售卖，用了三天时间，把这些火龙果全部通过直播销售出去。“那三天说是不眠不休，毫不夸张。” 9元5斤的火龙果大果，切开后红色的汁水流到手掌上。全进华最后计算利润，农户和他基本拉平了收支。“大家不赚不亏，好歹下一年的农资有了着落。” 全红婵的哥哥 走上直播路，对于全进华来说，算是一个意外。小时候家里穷，母亲身体也不好，出过交通事故，医药费花了不少。作为五个孩子中的大哥，全进华初二没读完就辍学出去打工了。 16岁全进华去给厨师做帮厨，一个月2200元，他省下来2000元寄回家里补贴家用。这样父母不用那么累，三个妹妹一个弟弟也能继续上学。后来，他辗转来到上海，工资提到了6000元。 窘迫的家境在2021年出现了转机——那一年，14岁的妹妹全红婵获得了东京奥运会跳水女子10米跳台冠军。比赛中，全红婵的第二跳、第四跳和第五跳，所有裁判都给了10分满分。解说员在比赛过程中数次说起“这是难得一见的跳水奇才”。 妹妹获奖的时候，全进华在餐馆里，抱着手机屏幕看。他太清楚在一路成长过程中，妹妹的艰辛与疼痛。 争气的妹妹带给了这个家庭翻天覆地的改变，媒体记者涌进家里，网友们也用各种方式表达着对全红婵的喜爱。 全进华已经在餐馆里做上了正式的厨师，他还会在农忙的时候，回家给父母帮忙。接触到短视频带货是在2022年。家里种的五六亩红橙成熟了，全进华随手发在抖音上，很多粉丝想购买，他把链接发上去，被一抢而空。 全进华和父亲给香蕉代言。 受访者供图 邻居听说了让他帮忙去家里直播；逛街时遇到老乡，他们也会留下联系方式让他帮忙卖。全进华不喜欢大声吆喝式的带货风格，他觉得三农带货的重点是把视频拍好。“比如我卖橙子，我会先去地里了解这个橙子是怎样种的、什么时候成熟口感好，皮厚不厚，糖度达到多少，然后再进行直播。” 在抖音的评论区里，全进华经常会收到大家对于妹妹的问候，“婵宝最近要比赛了，哥哥要告诉她不要紧张。”“哥哥包上的玩偶是婵宝送的。” 全红婵的成绩，带给了全进华流量，也带给了他更大的责任。他喜欢实话实说，糖度测量他会播，橙子的皮皱他也会播。“只有这样才能做长久。” 留在土地上 今年，全进华参加了抖音公益助力广东百千万工程的助农项目，他这才发现，原来做三农直播的年轻人有这么多。年轻人离开农村求学后，也有人愿意回乡创业。“大家回来之后，才发现，原来自己的家乡这么好。” 大家的带货方式不尽相同，各有自己的特点。 来自茂名高州的@陈丽容只有初中文化，但是她能用一口流利的英文来讲茂名的特产，把香蕉、地瓜、荔枝卖得风生水起。她在视频里把英语和茂名本地话穿插着说出来，用乡音勾起海外同胞的回忆。 @半岛罗小曼是一个海钓能手，她也是全进华的湛江老乡，靠海的渔民们，每天烤鱼自由、生蚝自由，她视频里的生活让无数内陆城市的人向往不已。 “我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，接受高等教育不是为了逃离农村，而是为了和乡亲们越过越好。”@高凉二妹留在茂名创业，完成自己的承诺。捧着荔枝的她，口中没有空话只有脚踏实地的生存之道，就像她的父辈一样。 和其他创业青年集合在一起，全进华觉得很有归属感。他从广东走出去，去过湖北、江苏、四川、陕西，他在吐鲁番卖了2万多斤葡萄干、核桃、坚果，又去阿克苏卖了4.5万斤冰糖心苹果。一年里，他会在七八个城市里帮助农户带货，家中也不停地收到这些农户送来的农产品。等到湛江的火龙果、红橙熟了，他也会给对方寄回去。“通过带货，交了不少朋友。” 全进华和母亲包鸭乸粽。 受访者供图 全进华带领的团队中有5个“00后”，大家都喜欢视频拍摄。除了直播带货之外，他们在湛江本地拍了不少风土人情的视频。母亲的笑，父亲的叹息，还有爷爷奶奶老一辈的爱情，都是全进华的素材，他们还会走上湛江的街头，拍鸭乸粽、田艾饼、雷剧这些粤西独有的特色。 “带货只是为了维持生计，让弟弟妹妹想吃点什么都有钱能买，但拍视频是我们的爱好，能推广自己家乡的特色文化，我觉得挺好的。”全进华还记得，鸭乸粽的视频发出后，他收到了很多留言。有人说，长大后看不到这些手工产品了，勾起了小时候的回忆。也有人在外省，想回家了。 全进华不愿称自己为网红，他更喜欢“三农达人”这个称呼。回到家乡，守护乡村，踏踏实实地走在土地上，让他觉得分外安心。 广东茂名种植户在采摘荔枝，供抖音直播间销售。 图源：抖音公益短片《夏日荔之味》 记者 郭懿萌 编辑 刘倩 校对 陈荻雁
